• 莫言夺诺贝尔奖:我的灵魂寄托在对故乡的回忆里
  • 来源:http://www.xiakeyou.cn 编辑:侠客游旅游网 时间:2012-10-13 点击:
  • 莫言夺诺贝尔奖:我的灵魂寄托在对故乡的回忆里

     

    无须讳言,再伟大的作品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再辉煌的人生都是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走过来的。那么,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的人生故事,烙着怎样的脚印呢?故事要从山东高密县平安村的那个土墙红瓦的宅院说起……

    “五年级以上没有同学”

    土坯墙、老木门、大红的对联、满墙的藤条枝蔓……这是山东高密县东北乡平安村的一座看着十分普通的宅院,就是在这所老宅子里,莫言生活了20多年,只是最近这20多年,房子一直空着。老房子是民国元年建成的,1966年家里对老房子进行了翻新。

    这所老房子承载了莫言的很多记忆,他在这里出生、长大、结婚、生育。莫言立足于故乡高密的记忆走上了创作之路,其创作心理模式的形成与他的故乡成长经历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关于自己的过往,“五年级以上没有同学”,莫言在一次讲座上这样介绍自己,因为他读到小学五年级就辍学了,自己的文学启蒙和灵感更多来自丰富的现实生活体验和高密集市上说书人讲的《三侠五义》、《水浒传》、《林海雪原》、《保卫延安》等。回忆起自己的青年时代,莫言曾说,20岁的自己没有什么雄心大志,那时候在高密做临时工,这个农村来的孩子最大的梦想是能转正,因为转正意味着吃公粮,意味着公费医疗、老了还有退休金,意味着即使长得再丑也能娶个漂亮的农村媳妇。

    “每当有大的创作计划我都会回到故乡”

    后来的莫言走得很高很远,但故乡就像是那牵风筝的线。因为,在莫言的很多小说中都可寻觅到山东高密的影子,那里是莫言生长的地方,寄托了他深深的情结。谈及为何把农村题材、农民生活作为自己作品永恒的主题,莫言说:“高密东北乡是我的故乡,我生于斯长于斯。20岁以前的时光我都是在农村度过的,即便是当兵前十年的时间我也是在农村生活,所以农村题材、农民生活都是我所熟悉的,农村的街道、村庄、树木、河流深深刺激了我的创作热情。前几年,每当有大的创作计划我都会回到我的故乡,在那里一方面我可以避免外界的干扰,潜心写作;另一方面也便于我直面现实、身临其境。”

    “高密胶莱河小石桥上打过一场对日伏击战,枪筒子由于不断射击,滚烫变软到甩起来像面条,一拉能长出很多来……”乡亲们讲述的小石桥那场战斗,莫言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后来他以此为题材创作了中篇小说《红高粱》。

    莫言创作中的故乡意象,研究生巴俊玲曾撰写硕士论文专门探讨。1985年5月发表在《中国作家》上的《白狗秋千架》中, 莫言首次提出了“高密东北乡”的意象。小说的第一句是:“高密东北乡原产白色温驯的大狗,绵延数代之后,很难再见一匹纯种。”巴俊玲在研究论文中说,在“伤痕文学”大行其道的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川端康成的名作《雪国》让莫言醍醐灌顶。原来秋田狗、河里的热水、水边的踏石,这些平淡无奇的事物也能成为大师笔下的材料。这场文学观念的邂逅让莫言有勇气将自己的“高密东北乡”写入小说中。《白狗秋千架》中,年轻军官“我”的返乡其实也象征了莫言本人的返乡。心灵上的皈依让莫言发现了文学意义上的故乡,这一发现打开了他创作的阀门。

     

    莫言夺诺贝尔奖:我的灵魂寄托在对故乡的回忆里

     

    创作中一直贴近人的本能需要

    在《吃相凶恶》、《饥饿和孤独是我创作的财富》等回忆性的文章中,莫言反复提到1961年春天吃煤块的经历。不知煤块为何物的村民们竟然在饥饿的驱使下争抢着嚼食亮晶晶的煤块。出自对饥饿的恐惧,莫言最早的记忆都与食物有关。1960年春天,可怕的饥荒开始席卷中国大地。高密东北乡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老实木讷的农民们饥不择食,吃光了草根、树皮。

    与任何华而不实的话语相比,饥饿是更切肤的真理。正是这种惨痛的经历,莫言蔑视那些道学家的高调。莫言说:“因为吃,我曾经丧失过自尊;因为吃,我曾经被人像狗一样地凌辱;因为吃,我才发愤走上了创作之路。”创作的原动力让莫言在创作中一直贴近人的本能需要。

    这似乎与王全安此前在《白鹿原》放映后说的一段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们的胃远远比我们的思想更深刻?”“当我们从过去赤贫的状态过来,尽管觉得吃粤菜如此莫名其妙,但是因为新鲜,以吃这个为荣、为自豪、为自信。但这20年过去,我们都开始渐渐吃自己爱吃的东西,其实这就是一种回归,向自己的胃回归。”

    故乡记忆是一个作家的宝库

    毫无疑问,故乡的风土人情、传闻故事给莫言提供了用之不竭的创作源泉。在经历了对故乡的憎恨、逃离、回避后,莫言在《故乡·梦幻·传说·现实》的访谈中说,“故乡情结、故乡记忆毫无疑问是一个作家的宝库,为什么呢?第一,故乡与母亲紧密相连;第二,故乡与童年紧密相连;第三,故乡与大自然紧密相连。”莫言说:“虽然我身居闹市,但我的精神已回到故乡,我的灵魂寄托在对故乡的回忆里,逝去的时间突然又以充满声色的画面的形式,出现在我的面前。”

    兄长回忆少年莫言:

    小时候为看书帮人推磨 推一天磨换一本书

    听闻莫言问鼎诺贝尔文学奖的消息时,二哥管谟欣认为,无论莫言最终是否得奖,他的付出和努力大家都看得见,“农家孩子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管谟欣比莫言大5岁,今年62岁,高中毕业后,就在村里做农活,之后做过农业机械,如今已退休在家中,照看已有93岁高龄的老父亲。

    在管谟欣的印象中,小时候的莫言是个“调皮蛋子”,“他好动,也贪玩,什么都喜欢摸摸看看。”

    但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小时候与莫言“抢书看”的经历。管谟欣说,当时因为村里人读书的不多,家里的条件也不富裕,能读的书就只有家里留下的古书和小人书。所以每次只要家里一有新书,莫言就和二哥管谟欣开抢。管谟欣说:“莫言那个时候就已经到了嗜书如命的程度。为了换取别人的书看,莫言就去给别人家推磨,有时候整整推一天的磨才能换来一本书。一天下来,莫言脸色煞青,但只要能捧着书回来,他都是满脸春风。”

    在管谟欣的记忆中,莫言上学的时候语文成绩很好,而且还有一个特殊嗜好,就是背《新华字典》。正着背完,倒着背,有时候,问起哪个字在第几页,莫言都能答出来。管谟欣也常常因为弟弟的这些聪慧而觉得自豪。

    “莫言今天能够得到认可,也是他自己一步步努力的结果,他吃过的苦在我们几个兄弟里是最多的,农家的孩子一步步走出来不容易。”回忆起莫言当兵前在县城打工的日子,站在莫言旧居院子里的管谟欣突然语调低了下来。

    莫言18岁的时候,父亲让他到县城的胶莱河去干活。当时他不想在最好的年纪丢掉书本成为一个靠劳力吃饭的人,但是因为家庭条件困难,兄弟姐妹多,已没有钱来供他念书。

    “由于莫言身子还没有长壮实,刚到工地时,只能拉锁链,两双手的掌心常常是被勒出一道道血痕,破了长好,长好了又被勒破。”管谟欣说,“大家看莫言的作品,看到的是大悲大喜的情节和故事,而我看到的是他的童年、他的成长和不易”。

    记者 焦守林

  上海工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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